玉,如切如磋,本不必太早踏入尘世。
黑夜与灵魂共振。沈拙清念完最后一个句子,合上了手中的书。
“人与他的生活之间的分离,就像演员与布景的分离,正是荒谬感。”[2]
万籁俱寂中,沈拙清平静的嗓音像琴弦震颤。
所谓自由、所谓热望,其实都抛给了鼓楼的爬山虎去消化,他只是,十分单纯地想和这群能共鸣的人分享而已。
本该被轮到的孙乾明久久凝视着昏暗的灯泡,不知在想什么。直到有人轻声催促,才缓缓接道:
“为我的情人挽起曳地长裙,免得污泥偷偷地吻她裙角。”[3]
一位外语系的师兄笑道:“明哥这是思春还是爱而不得啊,说得这么卑微?”
刻意压低的笑声此起彼伏,只有薄如蝉翼的报纸随着他们的气息微微摆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