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夜,熬到两点改作业被他称作“品尝诗歌与幻想”,点滴俗事对他而言是跳脱出来的音符。他热衷于记住每个人的名字。
李方潜看沈拙清这副手舞足蹈的样子,甚至后悔自己挑起了这个话头,只好笑着打断了:“看你这么喜欢郑老师的课,不如以后留n大当老师,从学生变成同事?”
沈拙清不好意思的挠挠头,说:“能留当然好啊,不会有哪个n大人不想留吧?”
只是,n大的青年教师计划,需要留洋经历与至少同等级的硕士学历。沈拙清沉默了一会,突然问道:“李师兄呢?在b大读完研还会回n大吗?”
“回!”李方潜不假思索地答了,一刻都没停顿,“哪个n大人不想回?”
郑钦译有时也会和诗社成员一起围读。
在一个紫霞漫天的傍晚,他们幕天席地,花生米和清酒摆在餐补上。郑钦译替大家盘下来一个河边的场地,一堆毛茸茸的脑袋挤在一起,面向北方。
“可惜我不教毕业班。”郑钦译目光灼灼地望着远处,“不然,过几年,还可以陪你们看世纪之交的最后一场晚霞。”
沈拙清撒娇似的赖在他身边,软绵绵说道:“不教我们也可以一起看啊!”身边瞬时响起此起彼伏的附和,七嘴八舌地说舍不得陈老师。
郑钦译兀自盯着翻滚的彩雾。入秋后,五六点光景的地面还有些余热。一群人突然静默了,齐齐望向河对岸。
晚霞的颜色随着太阳消失渐渐暗淡下去,但万家灯火星星点点,映在水面上,波光粼粼。
“河灯!”一个物院的姑娘指向另一边,大家随着手指望去,只见斑斓的灯带绕河而亮,那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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