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会水的案桌。
听着下人念着上面说他私自改税额,调拨水患的拨款修建宅院,最后还来了一个子虚乌有的抢占民妇,最后打死在宅子外的诉状,阴会水的眉头蹙起,拿着粥勺的手一沉。
当啷一声清脆响声让下面跪着的下人浑身颤抖了一下。
阴会水将碗搁在了桌面上,不紧不慢地擦了擦唇边:“真是废物,连这点小事都处理不好。”
“是谁提拔的这个知县?这么没有眼见。三十五了,年纪这么大,怎么能担任滁县的要职?让他还乡去。”
王焚应下来,匆匆离开。
这件事远远没有结束。
章知县在民间的威望异常的高,以至于引起了百姓千里送行的盛况。
恰巧遇到了途径滁州的巡抚何敏,据说何敏为章知声感动,绕过了滁州的知州,在朝堂上公然念出了诉状。
诉状仍旧是那一张,只是老油条的巡抚何敏加上了一条:阴会水的宅院推翻了许多朝中大员的祖坟……
那一天,阴会水是第一次在朝堂上败退,被皇帝劝告:在家中好好修养。
看似是修养,实则是剥夺实权。
但因肆意张扬的阴会水向来以享受为人生大业,是不是在建造宅院的时候是不是真的拆了某位大员的祖坟是真的不清楚的。阴党唯独在这件事上没有辩解的余地。
而何敏却利用了洪水冲垮了的坟地,直接将这一口锅扣在了阴会水头上,令朝中官员空前一致的团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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