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门第的家眷出行接乘坐马车。就连市井小民出行,能雇的牛车骡车也绝不让女子骑行抛头露面。
她的确记得,史书上说开国之初在太|祖皇帝务实之风的带动下,男女皆喜窄袖胡服,骑马出行。从太宗皇帝始,却开始贪图享乐,世人皆以华服排场,乘坐马车来彰显身份。短短百年里,世风日下礼崩乐坏,若是太|祖皇帝知晓他堂弟的徒子孙将国亡了,不知是否会气的当场驾崩。
“陆妹,你若过会子改变心意,命人去大营唤我便是。”阎少康何时受过横眉冷对的气,不耐烦地挥手喊来另一名小厮,将他的马牵来。
陆南星此时目光之中只有古铜色布满了鞭痕的背脊,她甚至有种踩不下去的念头,正在犹豫间,从身旁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挥过来一鞭,“啪”地一声抽在马夫的背上,瞬间留下殷红的鞭痕,渐渐溢出了血珠子。
“蠢货!蹲的这般高,如何让你家主子踩上去?!”
陆南星见萧六照旧是蹲跪的姿势纹丝不动,眉眼间骤然冷了几分,转头看向阎少康嘲讽道:“我这个做主人的还未发话,你凭甚在我面前指指点点?照你这般行径,是不是我也能去大营对你的手下挑事乱加指责?”
“你竟然为了一个低贱的马夫与我争吵?!”阎少康一而再再而三给了她台阶,非但不下反而变本加厉当众与他争吵起来,气怒之下挥起鞭子向马夫抽打下去。
陆南星下意识伸手竟然握住了鞭头,顷刻间手心传来火辣辣的剧痛,她下意识松开了鞭子痛哼出声,却又咬牙在阎少康怔愣间,用力扯过鞭子扔在地上,这才捂着手怒斥道:“你大清早派人骚扰,纠缠我各种找事,若你对我有意见,尽管去义父那儿告状,我没工夫和你争吵。”
阎少康胸膛剧烈起伏之下,将话到嘴边那句:“要不是父亲惯着你,我岂能容你到今日。”生生咽下,阴沉着脸骑上马向府外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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