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节

我跟你爷爷一开始是打算在家等你跟你爸，但我俩在家反正也没事，去看了看你大姑后，就直接开车过来了，我昨天挖了一大罐蟹黄，等会我跟你外婆给你做蟹黄汤包，哎呀是不是又长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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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万林自己倒水喝，“放假前量过，177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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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婆又将格子言掰过去细细看，“东城不错啊，这南方孩子去了北方，都能长不少，这气色看起来也好，比你妈当时要好，真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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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城前两天下大雪，我还担心你跟你爸过不来。”外公抖抖报纸，他戴着老花镜。格星星去世之前，他眼睛还很好，格星星去世后的一段时间，他总流眼泪，把眼睛给哭伤到了，人瞧着也老了不少，跟格子言爷爷奶奶简直像隔了一个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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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子言静静地听着几个老人说个不停，大部分问题虽然是在问他，但都是许万林在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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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话少，一生病，就更不想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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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老人在晚饭时间快到时，走了三个去厨房，只剩下不会做饭的外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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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老花眼镜后头的眼睛根本没落在报纸上，看看许万林，又看看格子言，过了一会儿，他看向格子言，“文理分科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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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了，下学期就分。”格子言声音还有点嘶哑，但嗓子已经不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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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公问道：“准备选理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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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格子言点了下头，他没戴眼镜，眼神攻击性变弱，没特意抓弄过的刘海温顺地伏在额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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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有多说一不二，对自己人生的规划有多清晰，性格又是多爱恶分明，这些点从脸上看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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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科……也好，”外公将报纸合起来，这次看向的是许万林，他说，“万林，你还年轻，前途也好，我之前跟你说的事情，你有没有考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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