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小时也绰绰有余。
傅采夏原本长着一张容易让人信赖的脸,这下提前踩点还有理有据,路起棋很难不被说服。
事实证明没人比她更了解自己的水准。
因为需要充足的体力爬山,早餐时路起棋特意多吃了点,结果爬到中间上不来气,又适时雪上加霜地闻到路人手中的酱肉包子味,一个箭步躲到树下,掏出预备好的塑料袋哗哗吐。
吐到最后只有淅淅的液状物,她仍习惯性弯腰干呕不止,眼泛泪花,恨不得一头撞死在两人合抱粗的树干。
傅采夏在一边又是帮她拍背,又是喂水。
背上有些热起来了,路起棋低头看着宽浅的石阶,鞋边是不规则的浓墨树影,和一片亮堂堂的霞光,她顿住动作。
太阳已经升起来了。
也正常,光出门就拖拉了一会儿,中途又耽搁许久。
路起棋问:“…不爬了吧?”
出行目标是无法达成,但她不确定傅采夏是不是有额定的晨练计划。
傅采夏站在再上一级台阶,两手插着腰,惬意道:“我都行,看你。”
路起棋向来能屈能伸,善于借坡下驴,
“不爬。”
往下走的时候,逆着大部队人流,不免感到一阵虚无的怅然。
一次小小的事与愿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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