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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掀开窗帘看看,可想起了广播里的叮嘱,没有贸然伸手。
火车经过一处路灯,灯火之下,窗帘上映出了窗外那人的身影。
李伴峰看到了宽大的手掌,看到了有力的双臂,看到了宽广的襟怀,和比襟怀还要宽广的肩膀。
在那宽广的肩膀上,有三颗头,虽只是一闪而过,但李伴峰坚信自己没有看错。
这是适才在车厢外踹门的人么?
应该是吧!
李伴峰以为门外有三个人,实际上只有一个人,一个长了三颗头的人!
适才听到的交谈,是这一个人的三个头在轮流说话。
这地方叫三头岔。
这个三头人和三头岔有必然联系么?
火车经过一排路灯,三头人的身影反复闪现在窗帘之上。
他一只手抓着车窗的外缘,身体已经悬空,另一只手还在不断拍打车窗。
车窗的玻璃似乎随时可能裂开。
李伴峰再次拿起辣条和暖水瓶,做好了战斗准备。
车顶之上突然伸下来一根杆子,连续捅了十几次,将这三头人从车窗上捅了下去。
是乘务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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