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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利用寧文秋出差的一个月期间，湛闻黎彻底搬出这个家。出差结束后，寧文秋看见原本屋子里两个人的痕跡被抽离掉了一半，就像是少了一边臂膀的躯干，让他怎么看都觉得不习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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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开始他觉得分手也没什么，反正两个人已经很久没交流了，分就分吧，谁稀罕啊！出差时的环境转换让他觉得自己对分手这件事接受良好，他一直处在一种麻木的心情中，直到打开熟悉的家门，才发现自己好像不是这么无所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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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关处放置钥匙的掛鉤上空荡荡的，穿过走廊，房间里黑漆漆一片，一点声响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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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打开灯，被炫目的光刺了一下，抬手揉了揉发痛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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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箱上的便条纸湛闻黎似乎没有撕下来，所以他还能看见上面用瀟洒字体写下的记事。都是些琐碎的小提醒，像是要买豆浆、买蛋，或是热水器电池该换了、酒精快用完了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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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面也有几张比较特别的便条纸——是两人之间偶尔会出现的贴心的小纸条。像是在寧文秋晚归的时候，有时可以在餐桌上的小饼乾边，看见一张画着面无表情小猫咪的小纸条，举着的手像是在提醒他饿了可以吃些点心。寧文秋觉得很可爱，收到的每一张都用磁铁吸在冰箱门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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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寧文秋也会回几张小狗狗的纸条，在特殊的节日写些甜言蜜语给湛闻黎。而湛闻黎也学他把那些小纸条都贴在冰箱上，一本正经地说要让小猫和小狗排排站，不然只有一隻会很寂寞。把当时的寧文秋逗得捧腹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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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文秋走上前，伸手触碰那些便条纸。忽然，他似乎发现了什么，瞪大了眼睛。「咦……？」他又凑近了些，目光认真地寻找着本该贴在上头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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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晌，寧文秋弯起嘴角，眼眶却泛起晶莹，最终凝结成泪珠滑过脸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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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心想，湛闻黎没有说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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