嚏,哈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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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书封也湿了、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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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夫我已是老骨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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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更是个又脏、又湿的老傢伙,前途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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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以为会在仓库安养馀生,没想到竟有人类会带走我——虽然是以如此狼狈的姿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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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次此区有书离开,已是五年之前了。但是那本书一去不復返,一丁点儿道别都来不及留下。这样我们怎么知道要去哪呢?老夫所在的书区,大家做邻居都有至少二三十年了,作为住家的书架钢骨、牛皮纸袋外墙,全都积了厚厚的灰,周围的老邻居也都是老居民了。不曾离开过此处。此区少见人类驻足,只有偶尔经过,根本无法从人类的隻言片语中获取资讯。所以,没有任何一本书「真的」知道大家会去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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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地处偏远也有别的好处。因为偏远,不常有堆高机来往,偶尔人类会把三层书车放在我们这一区,来来去去,而上面有许多其他年轻的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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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也才就此知道这里是个仓库,也知道仓库里各个书系的版图分布。因为好奇其他书的生活,在书架上头,老夫也会远远对着底下的新书叫喊,向他们搭搭话。而老夫也才在偶然间,知道了旅行可能的目的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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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朋友,永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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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壁包装的《说话艺术》是我老朋友,他是住在相对来说巨大无比牛皮纸包装中唯一倖存的一本书。我们常常一起漫无目的地聊聊天,想要了解这个世界。但他忝为《说话艺术》的最后一书,竟然说出「永别」这种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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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老夫细想,这话也不算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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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的确是祝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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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几年前,从「那本」绘本那儿,听过一个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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