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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窦氏将灯笼往前递了递，“大夏给你做的，只不过平时没用到就一直放着，今晚你连夜回来，刚好能用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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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甜抿了抿唇，伸手接灯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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橘色光亮可能晃眼，蔡甜没注意，手往前伸的时候，指尖触碰到窦氏微凉的手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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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眸光轻晃，不动声色地拿过灯笼收回手，垂眸温声说，“多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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窦氏蜷缩着指尖，两手相握攥在身前，示意前方，声音含糊，“那你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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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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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灯在，前方亮了很多，蔡甜能大步往前，毫无畏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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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蔡甜转身离开，窦氏才搓了搓被碰过的手背，耳廓滚烫，转身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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窦氏边关门边想，也不知道大夏回到宫了吗，晚上能不能睡个好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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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夏已经回到宫中，但估计晚上是睡不了一个整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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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族近亲今日都在守夜，数起来差不多有四五十人左右，齐刷刷跪在棺木前的蒲团上，哆哆嗦嗦地搓着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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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内已经放了炭盆，但还是有些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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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仅天冷，这守灵的氛围也有些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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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族们还没吃晚饭呢，跟她们比起来，之前在安乐宫里坐等吃席的大臣们好歹垫吧了一点果子跟点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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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大胆一些，偷偷让人送了些馒头包子，或者点心等物，借着宽大的孝服袖筒遮掩，偷偷往嘴里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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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佩左右看了一圈，抬眼看跪在隔壁的冯阮，问，“冯相，太女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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