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节

要是睡不着，正好过来给我研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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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钱挽着袖筒过去，轻声说，“驿丞她们回来了，说竹林里的刺客们没一个活口，都服毒自尽了。李……李知庆让侍卫们把她们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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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钱边磨墨边问，“要不要让九号去看看，到底是自愿服毒还是被人灭口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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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梁夏挑了支狼毫笔，抬眸看李钱，“她们为自己的信仰跟选择而死，不管立场如何都值得尊重。何况人都已经死了，再去打扰属实冒昧，还是入土为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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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这事会不会跟李知州有关？”李钱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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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夏毛笔蘸墨，反问回去，“你觉得有没有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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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钱迟疑了，他想说没有，可又不敢确定。他怕自己识人不清，又看错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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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夏见他沉默，缓声道：“李钱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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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钱下意识，“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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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夏捏着毛笔，认真看他，温声说，“这世上之人并不是非黑即白，你若是信她便坚守自己的看法，你有你自己的判断，不用在乎旁人的声音，哪怕那个人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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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钱怔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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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夏叹息，微微皱眉，“还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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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钱呼吸屏住，还有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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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夏指着他手里的墨，“还有，墨太稠了，我怎么写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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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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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钱笑着说，“烛光太暗，我没看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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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心思不在研磨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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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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