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节

，大有要为她收尸的架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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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父，走过了。”宫雾提醒道：“我在这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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涂栩心哭到一半，仓促回头望她，一抹脸骂道：“跟我开这种玩笑！不怕我罚你跪着抄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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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凶到一半，发觉她衣衫破烂，周身被污浊浸过，神色骤变，抬手就去搭她的脉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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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被推下万噬池了？”涂栩心此刻哪里还有玩笑的心情，厉色道：“有人要害我徒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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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扬见脉象无虞，温声道：“您现在不觉得她是自个儿滑进去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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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也是昙华宫的徒儿，不许丢这种脸！”涂栩心凶巴巴道：“自个儿滑进去的也得折圆了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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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雾小声道：“其实是被推了一次，我又摔跤掉进去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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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把先前又死又生的异事简略讲了，一招手把帚帚唤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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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次摔进去，我学会了这个。”她勾了下手指，不远处杯盏里的水流即刻飞来，如流雨般散在他们周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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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扬双指一抹，令茶水落回原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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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尊，是不是那深潭里藏着些古怪？旁人摔进去会死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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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死得干干净净。”涂栩心平直道：“你老师祖当年被仇家寻上门来，灭了人家三百道众，半死不活的一概扔进去喂大鲵了，现在连骨头渣都不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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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也有可能扔进去了没有仔细观察，”宫雾小声道：“偷偷活着也不会告诉咱们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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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清师尊轻叹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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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徒儿，你以为是谁负责过去扔人喂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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