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节

当然便是孤儿了。”涂栩生如讲起温柔的童谣，如数家珍道：“姬扬，就在这座山上，曾经有一户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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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户人家的土墙上，有你师妹画下的两枚柳叶，还画着什么，你记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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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年嘴唇没了血色，身体剧烈颤动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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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两只大鸭子，一只小鸭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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涂栩生享受着他此刻的表情，含笑道：“噢，你以为，那都是梦，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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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久以前，宫雾曾经开过一方幻海秘境，姬扬曾以柳叶为信，只身而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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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见了自己的母亲英娘，看见自己的父亲山郎，以婴儿模样同他们在幻海里生活了数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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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到他几乎沉溺在那个梦境里，不肯回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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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直以为，那只是他对自幼缺失之物的幻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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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从一开始，是谁生下他，谁哺育他，那些全都本该不是空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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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扬无意识地松开了拦住涂栩心的手，眼泪滚落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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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者踉跄着跪下，彻底失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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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雾用鹤伞对着涂栩生，说话时声音在发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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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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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杀了我的父母，把我扔到了夜鸩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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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从未想过，你是最终的圣主。”涂栩生再看着她时，仿佛在看一副漂亮的作品：“你的生父母都不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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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八年前，我召你出世，你覆在婴身上，本来就是该死了又死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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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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