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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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雾沉默一会儿，说：“你继续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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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扬很听话地继续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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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从前不是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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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他很有自己的性子，或许说，如今对其他人也是一样，我行我素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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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已经十年没有见过宫雾了。现在宫雾说什么，他都肯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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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年慢慢喝着元宵汤，眼睛一直在看她，却见到小姑娘在簌簌地掉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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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又在哭。”他有些慌乱：“我说错了的话，现在就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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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什么。”宫雾揉着眼睛道：“我就是想听你说你喜欢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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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扬放下碗筷，用指腹去擦她脸上的泪痕，却越擦越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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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直觉这时候该亲一亲她，也许就能哄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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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无情道心烧得发痛，像是威胁着要把他这一身道行立刻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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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哑然忍耐，笑着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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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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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有一天，等这身道行都无所谓了，便可以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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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雾点点头：“我都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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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这次来，就是要和你告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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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站起身，转着圈给他看自己身上的日冕光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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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再努努力，我就可以冲破玉衡境，离你越来越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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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那个时候，如果还没法解决这个本魔，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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