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

掛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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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腰带系上！你太瘦了。”嬴洛看他尷尬的模样，觉得好笑，给他递了一条旧裤腰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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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棉鞋。”她又扔去一双父亲的棉鞋：”你试试合不合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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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你转过身……”青年开口了，胸腔随着细小的咳嗽一起一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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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也不知所措地窘迫起来，连忙转过身，她听见青年趿拉上大棉鞋，鞋底在扬尘的土地上摩擦的声音，这声音像青年那条刷子一样的小辫子，扫得她心痒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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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林场光线充足，嬴落背着猎枪和水袋走在前面，姓成的青年跟在她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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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雀成群，斑点一样，在雪地里捡草籽，他们一来，吓得四散纷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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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光晴朗，嬴洛话匣子打开了，嘰嘰咕咕地说个没完：”成同志，你来了，我总算找到个人说话。先前那个姓魏的同志，嫌我话多，考去县里读高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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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同志？”她转过头，看青年一脚深一脚浅，在雪里走得艰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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嬴洛只能停下来等他，嘴里也没停：”林场没什么事，每天早起八点多鐘，巡视一遍林子，看看有没有着火的，赶走那些偷猎的，偷砍树的，看哪些树该砍伐了，就列个计划，跟上面打报告。来回大概四个小时……有时可能晚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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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到晚上，林子里总有悉悉索索的响声，我原先还害怕，住久了也就无所谓了。成同志，你怕不怕那些鬼怪野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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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怕。”青年低声说，阳光落到他的头发和睫毛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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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长得蛮好看的，鼻樑高，眼眶深，皮肤白，下巴有稜角，像旧时代的电影明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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嬴洛想起自己小时候和爹妈一起去县城看过电影。爹上过两年私塾，有点文化，喜欢带她看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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