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 古宅

的蝉鸣，彷彿有一瞬的静默。小清茫然地眨了一下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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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你妈妈成年后，已经把这里过户给她了。现在，既然人已经不在，就给你吧。我们俩拿着也没什么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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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清皱起眉头，没有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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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较于外公的直接，外婆倒是温柔一些：「当然，在你成年以前，我们会先替你处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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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是见小清没什么反应，外婆说了一句：「进去逛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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逛逛。多么间适的一个字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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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上，这也的确是他们此趟的目的——就只是逛逛，顺便告诉她，她究竟从父母那里得到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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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这件事，目前小清已知的共有几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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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她和父母住的那间公寓楼房，以及里头所有电器和家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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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那台国產二手车、用来代步的脚踏车及摩托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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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保险柜里的首饰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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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那台烧毁的计程车里翻出来的，残破的全家福相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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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父亲变形的手腕上取下的金錶，一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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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就是，今天这座古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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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为什么这么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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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这是丧礼前一天，外公和外婆掰着她的手指，为她一一细数出来的。就像在介绍她今年得到了哪些生日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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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说完后，外公握着她的手，硬梆梆地问：「若清，你懂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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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若清用力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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