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 这里是我的归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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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久没有得到回应，小清终于按捺不住，抬头看了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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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笨伸手捏住她的脸颊，她被他手上的冰寒刺得缩了一下，动了动，想要挣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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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给你唱一首生日快乐歌，就准备把自己卖掉了？」阿笨的语调又恢復原本那种油嘴滑舌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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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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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你在想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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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笨没有看她，而是望着窗外，随兴地盘腿而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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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我毕竟一个大男人，这里鸟不生蛋，而且我又不是你的谁，我照顾不了你。」她才十岁，把事情想得太简单也是情理之中。阿笨不想打击她，只能找她能听明白的话来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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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我爸妈的朋友。」小清轻轻抓着他的手臂，眼神坚决。才发现阿笨连手臂都冰得像块歷经寒冬的石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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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若清，你不能这样。」阿笨终于看了她，眼里透出前所未有的认真，「你才跟我相处不到半天，我只对你释出一点点善意，难道你就觉得我是好人了吗？要是我是骗你的怎么办？要是我对你很好，但还是照顾不好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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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话像一盆冷水，彻底浇熄小清的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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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眼眶红了一圈，低下头，默不作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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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才几岁？我知道你外公外婆的个性古怪。但再怎么说，他们现在是你唯一的家人了。我就问，你在这里要吃什么？要喝什么？去哪上学？钱从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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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清本来就没想这么多，现在听了，眼前又漾起一片水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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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清，我很抱歉。」阿笨放软了语气，「我没有不喜欢你。只是，这里不是你这年纪可以住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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