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 一片日光

玩，一起在这里生活。这样，是不是『那种』喜欢，有很重要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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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以前的你。现在，你还能理直气壮地这么说吗？你真的讨厌这世界上所有人吗，林若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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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清额上冒出汗珠。她抿抿乾燥的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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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讨厌这世界上所有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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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起池信谦，想起吴文昕，想起一整个球队的青春肆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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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也没那么讨厌，对吧？」阿笨笑嘻嘻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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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清不想承认，所以没打算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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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站起身，在客厅里逛了一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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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笨也不急，就这么撑着胳膊，静静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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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大学没暑假作业了吧？」他笑道，「你打算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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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清瞅了他一眼，然后说：「别问了。反正你也不能陪我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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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笨捏捏耳垂，说：「还真的很清楚我的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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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笨不能离开古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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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其说是什么时候察觉到这件事，不如说阿笨其实一直都坦诚以对，从她小时候来这里就再三强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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仔细想想并不难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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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在小清的认知世界里，只有好人和坏人，顶多勉强容许一些灰色地带。除此之外，没有怪力乱神的容身之处。但不晓得从哪一刻开始，她隐约能感觉到阿笨不太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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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向他证实了这一点，却也没想深入再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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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本来就只是好奇才问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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