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 对不起,小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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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再也不会属于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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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他在她面前，永远都抬不起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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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小清。」阿笨再次开口。他是笑着的，但笑里藏着无穷的苦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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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句对不起，是给小清，也是给阿苹阿山，迟来的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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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糟糕的我，才是真正的我。只是你把我想得太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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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说，幸好他没有顺着她的意，成为守护她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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否则，她的人生会被他毁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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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生来就是为了拖累别人。死了以后也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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鼓譟的蝉鸣，乍然平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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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句话的馀音不断在耳畔流动，古宅的空气被一点一点抽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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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清感觉有点呼吸不顺，吸了吸鼻子，故作自然地站起身，去推古宅的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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伸手碰到窗櫺，她缩回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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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读书的时候还不觉得，现在一碰才发现全是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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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不服输，她重新伸手，将积灰的窗户开到最大——灰尘飞扬，她连打了好几个喷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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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笨蹲踞在电视旁边，像一头受伤的野兽，低靡地照看自己的伤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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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故事说完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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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笨不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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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清想出言讽刺，可一旦触及阿笨的眼神，她忽然就说不出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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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眶浮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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