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你来没有好酒招待,这一坛,是早早就备下的。”
看到陵容从床下拖出一个坛子,婵媛几乎要忍不住笑出声来。
她这是什么奇怪的行径?
“女儿红呀。姑苏老家都是这么做的,将老酒密封再贴上封条放在床底,待到出嫁的时候再启出来同乐。”
婵媛乐了,指着陵容笑道:“谁要出嫁啊?你吗?”
明明两个人都穿着玄色的里衣,素麻的丧服,头上还带着白色的绢花,但此刻的心情却像是即将离家远行的鸟儿,好奇之中又带着些许兴奋。
陵容没有拿小杯子,反而让宝鹬拿了两个海碗来,似乎真是要和她一醉方休了。
好不容易熬到今天,大家都压抑得太苦了。
陵容不再是从前谨小慎微的模样,她亲自为婵媛倒酒,笑容灿烂,眼角含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