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一直低着,脖颈纤细修长,脆弱至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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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换身衣裳。”并未听宋晚云完,男人只轻搁下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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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在溪还在平复心情,但下意识地颤抖出卖她此刻有多紧张。再次抬眼时,对面那高大的身影已经消失不见,方才望着这边的目光也尽数消散,只留下她一个人被孤立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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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绿罗终于能上前,嗓音颤着,“小姐,方才是不是哭了,让绿罗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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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还有绿罗,不是她一个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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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在溪呼出口气,一边抬眼,努力勾起嘴角:“走吧,先换下这身衣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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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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沿路走回时,人少了很多,没多久,再次路过今早的园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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泥地上堆砌起的石榴花和枝叶都被人收拾好,干净之间,毫无被人糟蹋过的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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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抬眼看一花一木,是极其对称的样子,任何一丝多余都被掐断,像最简单的剪纸,叠起来剪掉多余的部分便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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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下的花木便和这剪纸一样,不在是生机盎然,而是规矩对称,完全对称。可是这是花,不是剪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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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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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花木算是死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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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在溪止步看着,一张脸是没什么血色的苍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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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罗瞧见,有心多说话安慰:“小姐是赏花?小姐你看,这些花木被修剪以后,看着好生对称啊,是绿罗眼花了吗,怎么觉着这些花木还相似起来了,都分不清了,宋家可真是讲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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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边是熟悉的人在絮叨,陈在溪听着,又看着这些被剥夺掉生命力的花木,极轻地扯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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