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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眼一黑,脚下一个不稳,沈确差点一头栽进一旁的河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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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这样的江河淹没是什么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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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窒息的压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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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看不见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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鼻腔被堵住,密不透风的冰凉会将整个人都包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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猛地睁开眼,陈在溪支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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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还未从回忆中缓过神,胸腔正剧烈起伏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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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夜的记忆历历在目,她呼出口气,缓缓将自己蜷缩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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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师傅没有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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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那么高的地方坠下,醒来时竟真的无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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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只是无事,她甚至感受不到一点疼痛,只剩下那股被水淹没的窒息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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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在溪弄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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室内寂静,一股鱼腥味浅淡,不知过了多久,她才从记忆中回过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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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右的木门在此刻被人敲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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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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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在溪轻声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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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瞬,门被拉开,一个带着灰蓝色发巾的老人走进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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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阿婆上了年纪,走起路来极其缓慢,她躬着腰,一步一步走到床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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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姑娘你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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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在溪点头:“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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