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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前,从前。”想到表哥的话, 她一边回忆着一边开口,却满脑子空白,不知道说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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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知礼放了药碗,转头看她, 神色平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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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是极温润的模样,陈在溪却更紧张了, 结巴了半天, 只好低下头小声说:“……从前表哥教过我习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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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吗? ”男人平和地询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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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陈在溪点头,“表哥不想教我习字, 我说了好久, 表哥也不愿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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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表哥不小心将长怀哥哥赠我的字帖弄脏了,”她皱起眉,想解释:“嗯……长怀哥哥就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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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习得如何?”宋知礼未听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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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 ”陈在溪顿了顿, 憋出来两个字:“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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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哥的字, 是很挺劲的字体,力透纸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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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他说她“学不会”不是没有道理, 现在想来,既是学不会,又何必去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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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在溪叹了口气:“好吧,一点也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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橘黄色余晖渐渐淡去,光线黯淡下来后,室内点起烛灯。屏风旁的长桌边摆着纸笔,宋知礼忽而起身,抬手展开一张白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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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执起笔,修长的指骨抵在笔杆上,片刻后,他放下笔杆,回头:“如何?”\n\n\n\n', '\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