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
安定到,什么样的答案好像都能坦然接受了。
“这也是添筹子吗?”沈临毓轻声问。
阿薇愣了下,想起前回两人关于添筹子的对话,不知怎的就笑了起来。
“不是,”虚虚抵在沈临毓身前的头摇了摇,她说得很平白,“是吾道不孤的感激。”
平反。
不是简单的翻一个冤假错案。
她对抗的是皇权,是永庆帝明知是错、还一意孤行的君恩。
“在和嬷嬷隐姓埋名的那么多年里,我其实没有想过‘平反’。”
“嬷嬷也不敢让我去想。”
这事一旦开始想了,就是无穷无尽的怨恨与不忿,是无能为力的痛苦与不甘,到最后便是连眼下最简单的“活下去”都没有办法做好的自我折磨。
翻案,于男子难,于女子更难。
“所以,不去一遍遍思考冤屈,愤怒命运,才是当时我们最好的生存之道。”
“我很理解太子的想法,算是一种逃避吧,靠着逃避,和一个个小小的目标,让自己能往前走。”
“你知道我当时的目标是什么吗?”
“是这个月要比墙上划的上一道线再长高一个指节,是明日要完整杀一条鱼而不弄破苦胆。”
沈临毓失笑出声。
胸口起伏,以至于能清晰地感觉到抵在那儿的额头是热的,也就能想象到,他现在看不到的那张脸庞应是红的。
他还是抬起了右手,用伤势轻的这只手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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