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说什么,一时没从嗓子眼里出声。
沈临毓走到桌边,倒了茶,喂到永庆帝嘴边:“您先润润,什么事儿竟把您气成这样?”
永庆帝稍稍平复下来,扣着沈临毓的手腕,道:“你带人,给朕把荣王府抄了!”
饶是沈临毓“有备而来”,也被惊得“啊?”了一声,再是火眼金睛的人都不可能看出他早就盯上荣王了。
他忙又问:“抄家总要有个由头,荣王做了什么,让您突然就容不下他了?”
“你抄人还要由头?”永庆帝骂道,“你先斩后奏,抄的围的还少了?”
“那也有由头,”沈临毓坚持,“没有抓到手的理由,我直接就抄了,御史们骂起来我怎么辩回去?
哪怕是围八殿下,他没有在马车上倒蒙汗药、没有让人截杀我、没有车把式的供词,我也不能围。
更何况,荣王是您的兄长,长我一辈。
我和八殿下耍横也就罢了,您的兄长,我耍不起。”
这话站得住脚,但永庆帝显然还在气头上:“由头?朕就是你的由头!你奉朕的旨意行事,谁敢骂你?”
沈临毓态度良好,行事坚持:“没有正当的理由就抄亲王府,我不是安国公那等愚忠之人,请圣上收回成命。”
说着,沈临毓单膝跪下来,双手拱着,脊背笔挺。
永庆帝被他这一巴掌的钉子拍得头顶都要冒烟了:“朕叫你来,是让你来给朕添堵的?”
“你想抄谁就抄谁,朕想抄他李效就要这要那由头,朕还没你自由?”永庆帝蹭的站起身来,怒不可遏地道,“你不是想查巫蛊吗?你不是只认阿嵘吗?你不是想他从舒华宫出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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