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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致挨了一通折腾,哭是不哭了,但浑身疲得厉害,偏鼻子还堵得喘不过气,瓮声瓮气道:“我没有惦记鸡大翅!”
“你知道自己现在像什么吗?”阿薇问了,也不用他答,直接说了答案,“瘟鸡一只!”
陆致险些把鼻子气通了。
阿薇又换了碗,给陆念、桑氏各挑了几块肉,添上汤后让闻嬷嬷送去正屋,独留下给陆致挑出来的那碗搁到边上小桌几子上。
“喝汤。”她道。
陆致没动。
阿薇又道:“都说自己动手做饭最香,你定是没有下过厨,难得亲手杀只鸡,不尝尝滋味?”
不提也就罢了,一提起来,陆致眼前全是阿薇一手提鸡一手握刀的样子,生生打了个寒颤。
“那是我杀的?”他涨红了脸,“是你逼我杀的!你还拔毛,你还剔骨!”
“不然呢?”阿薇问,“我把带着毛的鸡炖出来给你吃?”
陆致被堵了。
堵得反胃。
带毛的鸡下锅炖汤,想想都恶心。
阿薇打了盆水,擦拭今日用过的刀:“鸡汤要喝热的。”
她的刀养得用心,刀刃锋利,刀面寒光。
润湿了的布擦去上头血污,她又提起来对着光来回观察状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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