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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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了，祖母在世的时候，陛下还曾与祖母说，要将他许做皇家儿婿的，当时说的，便是这位菡王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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溪洄不自觉攥紧了衣袖，他自小，便见过菡王是如何的恶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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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幼时寡言，郁云霁嫌他无趣，便不会跟他玩，只是会常常带回被拆分的格外血腥的物件，或是虫鸟，或是蛇鼠，总能将他吓得彻夜难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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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三岁稚童来说，这些都是对他不可磨灭的伤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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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师？”看他出神，芜之唤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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溪洄长睫轻颤，这才注意到，指尖早已被茶水烫的通红，像是有数根尖针将指腹扎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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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师如何心神不宁，不若我去为太师煎上一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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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必了。”溪洄打断道，“你下去歇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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芜之挠了挠头，也没敢多问，踏出殿门之时才嘀咕：“怪了，太师不是最厌恶这等品行不端之人吗，怎么突然提起她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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溪洄抿了一口温茶，摩挲着烫红的指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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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人的变化怎会这般快呢，前些时日他方听闻菡王嫁娶前，在南风馆与榄风楼闹得有多不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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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芜之，明日随我去趟玉堂宫。”他淡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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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与这位故人多年不见了，如今他已不是小儿郎，而是幽朝的溪太师，两人到底先前还有过婚约，总是该见上一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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烛火下看书是有些伤眼睛的，饶是菡王府以瓦当照明，却总会疲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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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趁着这段时间，将幽朝近些年事无巨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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