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扶清应声,仿佛这只是一件不值一提的小事,时辰已晚,你该就寝。
哦好,殷九弱满头雾水地乖乖听话上床躺下,盖好被子才反应过来,自己干嘛这么听扶清的话。
而且扶清好端端的给自己治伤,做衣服是为什么?
这样很容易引起误会的。
她猛地坐起身来,想要向扶清问个清楚。
寂静破陋的瓦屋里,扶清双目微阖,法衣庄重威严,冰雪为魂般无暇,已然是入定之态。
犹豫几刻,殷九弱翻来覆去,却听见道尊流云般清淡的声音。
何事?
突然的声音让殷九弱神思混乱,几乎就要脱口而出,您为何非要和我双道尊为何给我做衣服?
本尊意在收你为徒。
扶清坐姿端庄雅致,长睫轻撩,耐心的话语更像是某种上天赐予的垂怜。
木窗外的屋檐结成的冰棱正一滴一滴垂下雪水,雪上的月光照亮殷九弱雾蒙蒙的眼睛。
若有不愿,可说与本尊听,有理的话,自会考虑一二。
扶清的话听上去体贴又温柔,可配上她那副冷若冰霜威不可测的模样,殷九弱心里依旧一片冰凉。
她起身走到窗前,原来是想收自己为徒,开心之余又带着点失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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