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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怀见状则解下了自己的外衫,罩在了瑛瑛身上。
他不由分说地带着瑛瑛辞别了徐御史与宁氏,连午膳也顾不得用,便要赶回承恩侯府。
回程的车马之上,瑛瑛披着薛怀的外衫,鼻间充斥着一股淡淡的墨竹香味,心里很有几分惴惴不安。
眼瞧着身侧的薛怀摆着一副不苟言笑的肃冷模样,瑛瑛便小心翼翼地说道:“夫君别生气。”
薛怀闻言便凝眸望向瑛瑛,将她裹着讨好的谨慎神色尽收眼底,心内的不忿此消彼长。
“我没有生气。”
他只是设想出了瑛瑛以往在薛府里的处境,路遇不平,而生出了几分气恼而已。
时人看重嫡庶之分,薛怀却不以为意。若要追根溯源,谁能笃定自己十八代往上的祖宗定然是嫡出。
只以嫡庶鉴人,而不以人的品性和才学来择优决断也是官场腐败之风的根源。
尤其是六部之位,多少王孙公子靠着出身越过寒门出身的庶士,在民生要务上尸位素餐、不做实事。
薛怀因瑛瑛在徐家受的委屈而联想到了乌烟瘴气的官场,整个人也不再似往日里那般清雅自许,只怒意凛凛地问:“这样的委屈,你受过多少?”
瑛瑛一愣,旋即便怔惘了一瞬,不知该如何作答。
倒是小桃气恼到了极点,也不顾什么奴才在主子跟前不得放肆的本分,便道:“只怕在大小姐和太太眼里,我们夫人就和端茶倒水的奴婢没有什么两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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