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霜棠垂眸，抬手握上那把长剑，掌心被割开，鲜血淋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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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轻轻弯起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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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尊，找到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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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落下，幻境破碎，眼前的清秀少年身量拔长，熟悉的出尘眉眼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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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把长剑消失，但是霜棠身上的伤依旧存在，将脚下的青莲染出猩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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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明两人通过了试炼，但是岸边的众人鸦雀无声，呼吸都不敢大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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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月浮怔怔看着霜棠，久久无法回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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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而是霜棠想要接上之前没说完的那句话，“师尊，您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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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棠，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醉月浮紧紧蹙眉，“你怎么能那样滥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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霜棠停顿，片刻后歪了歪头，仿佛带了疑惑，“那只是幻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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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是幻境，你也不该这般放纵杀性。”醉月浮拧眉，“而且还用那么......残忍的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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霜棠静静看着醉月浮，肩头与掌心还在传来疼痛感，让他变得十分清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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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封印里面的年月太漫长，长到令人绝望，唯有自我放逐自我麻木，才能不被无边的孤寂裹挟着彻底疯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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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遗症就是，他好像变得无法产生情绪，不管是喜悦还是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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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在感受到疼痛时，他才能从这种麻木的状态中脱离出来，清晰地感受到，自己还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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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脏好像又开始跳动，听着师尊严厉的质问，霜棠面颊突然浮现两片绯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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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脚下的青莲已然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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