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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抽离。”
“大概两个月之前我约了一个朋友喝酒,聊天中想明白了一些事情,大约是放下的意思。”
恩医生在这些年里都是跷着二郎腿听陈赋声音的波动来判断事情,此刻却很轻易从屏幕上看清了他眼中的痛苦。
她问:“发生了什么?喝酒聊天就能想明白的事情,你可是耽搁了快十年。”
陈赋就算是咨询也不会松懈,但也是在此刻用手掌捂住了一刻自己的眼睛:“然后很巧的是,不久后我爱人也喝醉了,让我更加清晰了自己的想法,那就是和自己、和他释怀。”
“可以告诉我你们发生了什么吗,导火索就此点燃了?”
发生了什么?陈赋的眼神寂静无声。
醉酒那晚上其实什么也没有发生,有的只是他的心中柔软被攻陷。
在他触碰到对方体温的那一瞬间,他似乎就预料到了,过去的种种戒备会在那之后慢慢消散,这只是一场欠了许多年的开始。
所以他接受了自己的松懈,再跟随本心向自己心中最重要的人靠近。
“没有发生任何事,我甚至在那一天没有和爱人做最亲密的接触,”陈赋认真说,“但他今天又喝醉了,我很担心他,也担心自己。”
结婚以来,他做到了相敬如宾和保持距离,但似乎每一次动作都有在凌迟自己,他终于想不通才约到了谢秉临出来,而当初支持他决定的好朋友骂了他一晚上:“我说我们都是贱的慌,作践别人感情就该天打雷劈,我老婆被我烦跑了,我看你都四年了,也差不多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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