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他手上的时候就干脆利落地抹了自己脖子--也好过亲眼见证十余万大军在燕山的崩溃。
当然,当然,耶律斜轸也知道,这一仗打到这个地步,他作为主帅当然难辞其咎,就好像萧斡里剌上战场前责问他的那些话一样,身为主帅,还没打起来,他就已经失去了三分战意,怎么才能赢?放弃骑兵优势,选择在山隘死守,让辽军步卒和魏军步卒在山隘中对撞而是愚蠢至极--但事实上真的是这样么?难道他耶律斜轸真的蠢么?
不!他当然知道要么将战线推过燕山,与魏军决战更占优势,但他敢吗?他不是耶律洪,更不是萧山!他不是那两个“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全军上下都不敢有异样心思的主帅,他只是一个平平无奇,事到临头被推出来架在火上烤的将领!
换句话说,就是背锅的。
战线推出去,输了谁来承担责任?信不信到时候那些不敢站出来和魏人死战的贵族们,会毫不犹豫地把各种罪名安在他身上?他一家老小,亲族满门,都要被清算--相反死守燕山,起码能给上京一个交代,就算输了,只要他战死,总不至于连累妻儿老小都共赴黄泉。
至于赢的可能性...还是那句话,耶律斜轸很悲观,这种悲观已经在辽国逐渐弥漫开来,只是那些真正上层的人未曾发觉罢了,一输再输之下,谁还能乐观得起来呢?那个国战当头还要改革的陛下?还是上京里忙着在朝堂空出来位置后争权夺利的贵族们?亦或者是,那些到现在还沉睡在大辽天下无敌美梦里的愚人们?
这大概便是为帅者最大的悲哀,不想打这场仗,却又不得不打;前有强敌,后方还有各种会断掉后路的警告忌惮,这一仗能打成这样,只能很形象地印证一句话:
也许在白沟河之战,不,在当初举国南侵却没能打下河间真定,将大魏北境吃下,给了魏国喘息之机的时候,辽国就已经输了。
这道理对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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