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向,拐到沿河岸边,夜阑人静,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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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风雨声。吴黑狗见四下无人,再也忍不住,一个箭步上前就要去搂文素素的腰:“哎哟,我的心肝,领着哥哥到这僻静处,可也是想哥哥了”灯掉在地上,灯钎扎进肉,发出闷沉的一声,吴黑狗猝不及防,捂住脸,痛得惨声大叫。叫到一半,吴黑狗声音戛然而止,伞尖捅进喉咙,吴黑狗喉咙呼哧着,目眦欲裂。文素素手上用力,吴黑狗不受控制蹬蹬蹬后退,背靠在一颗香樟树上。香樟树下,便是茂苑县通往京城的运河。河水深,三层高的大船都可轻易通过。吴黑狗痛得快要晕过去,渐渐喘不上气。绝望,恐怖,让他身下一阵温热,尿骚臭味溢出。文素素依旧沉默不语,手上力气加大,往前面一送一拉。吴黑狗在残存的意识中,感到自己快被伞尖刺透,身子软软倒下去,噗通掉进了河中。文素素看都未看,打开伞撑在头顶,前去捡起快要熄灭的灯笼。灯笼重新亮起来,文素素朝细雨中伫立着的高瘦人影,平静地欠身施礼。
伞上的水珠,滴落在青石地面汪着的水上,氤氲出红色的光。那是吴黑狗身上的血。殷知晦神色很是复杂,望着文素素眼角斑斑红痕,像是一颗泪痣。殷知晦记性好,极擅识人。审案时,连发丝都观察得仔仔细细。他清楚记得文素素的相貌,这时却仿佛与她从未曾见过一样。问话时见到的文氏,局促拘谨,畏畏缩缩,总是垂头缩肩。很符合她的“典妻”身份,不过是个没见过世面,胆小无知的妇人。眼前的文素素,身形挺直,举止从容立在那里,好似早就知道他会来,依旧镇定自如杀人。文素素抬手,拭去了眼角的血迹,平静地道:“七少爷,许梨花与何三贵与此事无关,从未想过要谋害王爷与七少爷性命。他们皆是苦命人,还请七少爷高抬贵手放他们一条生路。”说罢,深深曲膝一礼。殷知晦垂下了眼睑。是了,以她的聪明,定已知道他拿住了许梨花与何三贵。殷知晦沉默片刻,问道:“为什么?”文素素声音平平道:“为了不做母猪。活下去。”发觉不对劲时,殷知晦让问川去查李达与文氏,问川很快就将两人祖宗八代查得一清二楚。文氏家境贫寒,为哥嫂不容,拿她换钱嫁给了屠户李达。李达连禽兽都不如,卖妻卖儿。吴黑狗也一样,贪婪无耻,欺负孤苦无依的寡妇,厚颜无耻欲行不轨。他们都死不足惜。殷知晦起初就认为,何三贵放火给马下巴豆,并未存着要杀他们的心思。何三贵供称,他们根本不知道京城前来的大官是谁,只是想要借此机会让陈晋山倒霉。陈晋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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