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氏乃是商贾出身,我熟悉买卖,赚了不少的银子。”秦王府向来富裕阔绰,秦王太妃这般道出来,惹得众人又有些坐不住了,嫉妒酸楚羡慕各种情绪交错。齐重治已去世了近三年,秦王府依旧富裕阔绰,秦王太妃掌管郡王府,她做买卖的本事,毋庸置疑。秦王太妃道:“买卖人对价钱,货物,市坊的变动,朝廷策令,赋税,漕运,从陆路到水路,海路,不敢称精通,皆得熟悉。”齐瑞本懒散坐着,这下他渐渐坐直了。不对,璟郡王与秦王太妃口中的买卖,完全是两码事啊!璟郡王称,做买卖就是低买高卖,他们是贵人,官府地痞混混都不敢惹。在他璟郡王府的铺子五里之内,要是有人敢来开一样的铺子,他会让其铺子立马关张,不弄得其倾家荡产,是他大发慈悲了。齐瑞的文书中称,户部征收赋税,要从严,不得拖欠。百姓多刁民,万般耍赖,想要逃税,必须严格惩处,杀一儆百以儆效尤。秦王太妃将话,转到了户部的赋税上:“户部的赋税,来自于商税,农税,身丁税。商税占比最重,主要来自于布匹,茶,盐,酒等交易买卖。身丁税与商税,农税看似不相干,实则相辅相成。”文素素示意秦王太妃暂停,对齐瑞道:“圣上以为,秦王太妃说得可对?”齐瑞冷不丁被提问,懊恼至极,他心道文素素故意要岔开话,弥补秦王太妃的不足,他才不会上当,便顺着答了:“朕以为,秦王太妃说得是。”文素素哦了声,继续问道:“圣上且说说看,为何三种税收不相干,却又相辅相成?”照着平时,齐瑞思索一下还是能回答出来,只当着朝臣的面,突然被抽考,齐瑞霎时有点懵,拼命回想着平时所学。“商税多了,农税可减免,身丁无需缴纳钱粮”文素素冷声打断了他,“圣上可知农税究竟是何物?”齐瑞脸白了白,垂头丧气答道:“夏秋粮赋。”毒妇,贱人,都是她在那里逼问,害得他这般简单的学问都忘了!文素素道:“既是夏秋粮赋,若朝廷免除赋税,遇到灾荒,粮食价钱大涨大跌,打仗等需要粮食时,朝廷官府该当如何?”齐瑞窘迫难当,殷知晦先生们教授过他关于财赋方面的学问,他们的态度谦逊,比起文素素这个恶妇的态度天差地别。那时他听了几句就走神了,想着他只管发号施令,自有朝臣百官去当差做事,他听这些劳什子作甚!齐瑞太过紧绷,所学的那点此时全都忘得一干二净,结结巴巴道:“百姓免除农税,家中有余粮,朝廷户部可以拿钱去买。”朝廷户部缺钱,他们现在商议之事便是革新户部钱粮紧缺的现状,齐瑞垂头耷脑,说不下去了。文素素看着邱大学士,不咸不淡地道:“教不严,师之惰。”邱大学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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