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种新奇器械,记录各种技艺的新奇书本,不但能免税,说不定还能得个封赏。”彭全金一怔,眼珠子飞快朝后看,喜雨闲闲道:“这些没在册子上,免税的又不做核计,写在上面作甚。”不在册子上的东西,番邦也有规定,禁止他们带走。不过,要带走也容易,大齐的布匹茶叶瓷器,在番邦比金子还受欢迎。粮食铁矿这些太打眼,吃重,不好带。器械,农作物,各种新奇的香料种子,书本等,随便一塞容易得很。问川在旁边闲闲道:“彭船主真是出手阔绰,底下的人背着银子开道。”彭全金顿了下,带着怨气道:“民不与官斗,咱升斗小民,能有什么法子,就是老老实实做买卖,花钱消灾罢了。”问川哦了声,没再说话。彭全金心道自己反正就是个卖命的苦力,朝廷的税如何变动,他们交多少,是上面东家的事,他也做不了主。船上的货必须得赶紧卸下来,趁着过年的时候赚一笔钱,他将册子一塞,道:“书读得少,看得头疼,不耽误官爷的功夫,还是先办文书卸货吧。”问川道好,“值钱的贵重货不宜露面,到值房核检,其余大件的货,据你的报关文书抽检。快去准备好。”三人一起走出值房,泥鳅窜了过来,彭全金看他一幅喜上眉梢的模样,冷着脸骂:“龟孙子你还笑得出来,咱们这一趟船,都白干了!”泥鳅拍着身侧的布袋,乐滋滋道:“爷,不白干,一个大钱都没送出去不对,送出去了一袋,高拦头背着人刚收起来,就被捉住拖走了,钱袋还给了我,将我骂了一通,差点被带走一并打板子。”“打板子?”彭全金诧异道。“当着打,那些兵丁动手,打得高拦头裤子都尿湿了,惨得很!”泥鳅啧啧惋惜,脸上却一幅活该,幸灾乐祸的模样。这群拦头没一个好东西,关系盘根错节,一家人都做拦头,父子兄弟做拦头,妻女媳妇做女拦头。无论男女,只要靠岸,进城卖只鸡,都要被拦着交市例钱。朝廷规定价钱在三百文以上的才课税,他们连三文都要拿走一文。彭全金淬了口,负手朝船边走去。这些拦头都是该死,他们有官府撑腰,打走高拦头又有何用!最最关键还是朝廷的策令,他们不能再扯着朝廷的虎皮做大旗,哪怕不能全部杜绝,总得要收敛些。泥鳅吸着鼻子,笑出了声,彭全金斜乜过去,他笑得脸都裂到了耳根后,道:“爷,大喜事!你猜江南道税司侍郎姓甚?”彭全金哼了声,“姓你大爷!老子看你在海上憋傻了,少给老子神神叨叨!”泥鳅脸上的笑直往地下掉,兴奋地道:“爷,姓徐!是徐侍郎!”“徐?”彭全金想了下,“姓徐有甚值得说道之处,难道姓徐的侍郎是你素未蒙面的亲爹?”“爷,不是亲爹,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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