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还有淤青,我估计是揍得服帖了。”彭全金想到问川的话,道:“你去打听一下,拦头们怎么回事。”泥鳅应了声,一溜烟跑了。过了一盏茶的功夫,他跑了回来,拉着彭全金到一边,满脸震惊地道:“爷,张狗儿说,前晚夜里,咱们侍郎住的宅子进了匪徒,幸好有兵丁驻扎,匪徒都被砍死了。张狗儿说那不是匪徒,有人瞧见了兵丁收拾尸首,看到了熟悉的拦头地痞。”张狗儿在码头领着一帮苦力,他们以前的货,都是张狗儿帮着卸。彭全金呆住,一会便笑了,道:“该!多杀些才好,最好能杀光,一家一族灭掉,省得他们死灰复燃!跟他们没完没了的纠缠,哪成得了大事!要我说,就该交给我们,带到无人的海上,丢到海里喂鱼虾去!”他们跑海外番邦的,远比常人凶狠,泥鳅也附和道:“茂苑的张知县被送进了大牢,吴江府的知府生了急病没了,还有明州府,松江府两府,也好几个急病没了。松江府漕帮的史大当家与陈大当家两派打了起来,陈大当家被打得重伤,帮派的兄弟死伤无数。姜宪司将两边都抓起来,两边如今正在打官司,互相状告,热闹得很。”彭全金眨巴着眼睛,道:“漕帮自己内斗起来,狗咬狗一嘴毛,唉,京城只怕比茂苑还要热闹!”泥鳅不懂京城为何热闹,抓了抓头,道:“爷,咱们可要去给徐侍郎见个礼?”彭全金道:“咱们明面上的东家,是赵甲甲爷!徐侍郎是官,咱们是商,官商不可勾结,咱们只管老老实实交税,做买卖便可!”泥鳅道也是,“爷,我再去打听打听,看还有哪些热闹。”京城的确如彭全金所预料那般,参奏江南道驻兵武将军,江南道税司侍郎徐八娘,江南道漕司程弼,姜宪司,余转运使的折子,整筐往承明殿抬。文素素按折不发,朝堂上下气氛空前紧张,直到年后,又到了一年春闱时。江南道的考生士子们,顶着春日的寒风,愤怒地到了贡院前,大声疾呼拒考,除非摄政太后文素素,给水深火热的江南道一个交代。秦谅立在案几前,禀报了贡院前的情形:“娘娘,臣已经调动了皇城司兵马前去,他们闹得厉害,只臣也不好太用力,恐伤到人,不好收场。”文素素将手上江南道考生的履历一丢,道:“憋到这个时候才闹起来,他们还挺能沉得住气。青书,召政事堂,并大学士,六部尚书前来承明殿,朕要与他们算算总账!”一众朝臣很快来到承明殿, 自从上次盛怒离开,便再也未踏足承明殿的齐瑞,也意外出现了。文素素只淡淡扫了齐瑞一眼, 待大家依次落座之后, 开门见山道:“贡院发生之事,想必诸位已经知晓。”齐瑞并排坐在文素素的右手边, 这时他转头看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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