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唇发白,抬起乌黑的双眼,背后虽冷汗直冒,但强自镇定,只是问她:“陛下……他回涵元殿了吗?”
臧夏嘟囔着娘娘怎么还在想这事儿,往后这样的事多了去了,娘娘宽不下心来,可怎么办。
但还是哄着她说:“娘娘,我让人去探听探听。”
稚陵揉了揉眉心,目光远远随着臧夏出门的身影,望到了外头的茫茫大雪。
即墨浔是她的依附,是她的仰仗,也是她如今唯一的……家人。
等臧夏回来的时候,稚陵左右睡不下,索性又披衣起身,看到了琴台上放着的七弦琴,微微一怔。
她并不会弹琴,不过前年宫中一位琴师在宫宴上弹了一曲,即墨浔夸了两句,她那时心念一动,便向琴师学琴。
可惜天赋不佳,弹不出那位琴师所演令听者忘却凡俗之事的行云流水。
学了一段时间,自问弹得熟稔了,即墨浔让琴师评一评怎么样,琴师却说,娘娘心事重,弹起曲子,指法固然都至臻至善了,牵挂多,欲念重,曲则滞涩沉重。
那时,即墨浔在旁边,微微诧异:“欲念重?”他笑了笑,“朕这位爱妃,性子淡如流水,琴师这话,说得不对。”
稚陵在琴案前跪坐下。
往日每每幻想她弹琴之时,即墨浔会无声地出现在她身旁,并告诉她,他早早来了,只为听完曲子,没有出声。
这幻想至今都还是幻想。
所以,后来他不来承明殿的时候,她不怎么弹琴,才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6页 / 共7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