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了宠,就算得宠了,谁知还是如此待遇——他也不免叹息一声,略有同情,想着,若封了妃,便可乘辇,届时或许不必受这行路之苦。
幽长宫道上,风雪扑朔。
有涵元殿的人在,臧夏也不敢小声嘀咕陛下的不是来,心里替娘娘委屈着,屡屡看她,娘娘却还是那般淡淡温柔的模样。
她想,娘娘是真不会生气么。
陛下分明能破例让娘娘歇在涵元殿里,这般大半夜非让人回宫;娘娘还承了恩,站都站不稳了。
她仔细搀扶着娘娘:“小心台阶,娘娘……”
好容易回了承明殿,稚陵终于也支持不住,坐下来,额头汗如雨下。她微微垂眸,泓绿拿了药来替她在淤青处涂抹药膏,心疼说:“娘娘,疼吗?”
稚陵的视线落在小腹处,轻轻抚摸,心想,何时才能有孩子,过几日得让太医来诊脉看看了。
她在涵元殿里探听了一番,从吴有禄口中得知,即墨浔那日见过谢家小姐后,确实夸赞了她一句,当得起才貌双绝。
这叫她模模糊糊回想了一遍,却没从记忆里挑出多少他夸赞她的好话,多是些“做事妥帖”“办得不错”一类的字眼。
她轻轻叹息,躺下后,分明疲惫,被窗外风雪搅扰得又睡不安稳。
第二日一早,涵元殿却遣来个小太监,带了热乎乎的汤药过殿,恭敬请她喝药。
臧夏等人走了,又憋出气来:“娘娘,陛下光让您喝药,也不关心关心娘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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