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楼月 第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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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所有普通人眼里，那几个人装扮毫不出奇，然而当慕容灼看到他们的一瞬间，她立刻蹙起了秀丽的眉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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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几只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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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灼本来不以修为著称，这次随景昀下界属于处理私事，修为依照律令被封掉大半，剩下的修为不多。然而妖族强弱受血脉影响，血脉强势的妖族甚至可以轻松压制血脉低微的妖族，妖虎一族数百年来把持妖王之位就是这个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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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慕容灼的身体里，有一半凤凰血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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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凰是上古神兽，源头可追溯至天地初开仙界始立。若论血脉强势，根本没有种族可以与凤族争锋。因此在慕容灼眼里，那几只混迹人群的妖简直就像以兽身行走在她面前一样醒目。哪怕只是匆匆一瞥，慕容灼也一眼看出最后那个是只狼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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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要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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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灼短暂地犹豫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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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昀请她下界帮忙之前，曾经跟她讲过此界的事。在景昀口中，妖魔以食人为乐，人族和妖魔之间没有任何可以回旋的余地，是无法化解的死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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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说下界之前，妖魔的残忍只是景昀的三言两语，那么昨夜在界碑山上看到满地遍布撕咬痕迹的骨骼与人皮之后，慕容灼对妖族的反感厌恶已经达到了顶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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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是河阳城，今夜花灯会，各处街道上都是汇集的人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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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昀向她提起过，妖族化形之后，性情会受到原形的影响，譬如妖狐狡诈、妖象沉稳、妖狼妖虎格外凶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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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念头在慕容灼心底一闪而过，下一刻，她往二楼望了一眼，抬手打了个响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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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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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处暗处不知多少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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