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楼月 第15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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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后的宫人尚且未能追及，慕容灼话音已经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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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望着少君，等待着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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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君有短暂的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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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见慕容灼假作镇定的面容上渐渐浮现出绯红，而后眼底现出极淡的忐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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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她的眼睛依然很明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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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君忽然想起他在银河畔看过的星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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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或者不是星光，而是日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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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着面前忐忑的九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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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朝男女大妨并不严苛，但越是高位者，往往越赞许矜持自守、心思莫测的性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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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灼此时的所作所为，和矜持二字不但毫无关系，而且是南辕北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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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情绪几乎全都写在了脸上，分外生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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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皇后看到这一幕，即使再疼爱慕容灼，也要大怒；若是皇帝看到这一幕，不悦之余，则会根据少君的回应来做出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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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君对慕容灼非但不陌生，还极为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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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年前他第一次踏入这座皇宫时，九公主就站在殿柱后，满怀好奇地朝他投来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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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慕容灼正挽着投生为七公主慕容灿的储君，因此少君朝她所在的方向望了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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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望见了神情平静看着他的姐姐，也望见了九公主微红的面颊与明亮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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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至今日，他对当日的情景记忆不算深刻，却仍然记得殿柱后那双明亮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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