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神经检测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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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个男人,声音很低,带着些沙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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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比我想象中醒得要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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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禛笑了一下。说是笑,实际不过是一声具有愉悦意味的冷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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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放下手中的玻璃容器,走到她旁边不知名的仪器前,似乎是在检查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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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晌,他又转过身,看向李禛。这时李禛才能看到他的样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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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很年轻,皮肤苍白,脸上挂了个泛着蓝色微光的单片眼镜,挡住一只细长如柳叶的右眼。黑发垂到脑后,被扎成一个乖巧的小辫,一身白袍穿在他身上,颇有些出尘的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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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抓起胸前挂着的卡片,在她面前晃了晃:“自我介绍一下,我叫师雨楼,是你的负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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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禛瞥了眼卡片上的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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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好,一个字都不认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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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收回目光,“哦”了一声:“我也需要自我介绍一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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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雨楼道:“不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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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随手在她床头拿起一本小册子,翻开第一页念道:“序号:肆;数据代号……记忆导入数据……排异反应: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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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串冗长复杂的名词从耳边滑过,李禛只是低笑了一声,意味不明地喃喃自语:“是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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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雨楼没听见这句话。他合上小册子,转过身,又站在那嘀嘀作响的机器面前,俯身观察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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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他身后的手术台上,李禛渐渐感受到了一阵困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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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体传来轻微的麻痹感,神经变得松弛。李禛闭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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