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高高挂起,袋中营养液缓缓流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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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袋营养液慢慢地输完了。侯百秀离开去做别的事,室内只剩下师雨楼和李禛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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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雨楼将试管归拢到一处架子上,慢条斯理地脱下了手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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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龙头被打开,激烈的水声响起。师雨楼洗净手,这才关上阀门,亲自给她拔掉输送营养液的软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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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禛闭着眼,呼吸平稳,似乎陷入了沉眠之中。师雨楼对她的嗜睡并不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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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摘下已经空了的袋子,一眼扫过熟悉的包装。作为营养液的配制者,他很清楚,这其中的某种物质具有安眠的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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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空如也的营养液袋子被他扔进医疗垃圾箱,师雨楼转过身,便听见门口响起门铃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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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音不算大,有规律地响了几声后便有礼貌地停歇。师雨楼瞟向显示器,屏幕清晰地映照出门外的景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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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着白衣的身影站在门口。她身形挺拔,正仰着头,盯着位于右上方的显示器,仿佛在通过这个小小的电子屏幕与他对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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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到来人,他有些意外,但还是下达了开门的指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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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灯闪烁,门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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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人笑意盈盈地站在门口,却并未进到实验室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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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雨楼问道:“孙师妹找我有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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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面罩的女人微笑:“就是来看看师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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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禛听侯百秀说过,这个戴面罩的女人叫孙曼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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侧耳听着模糊的交谈,李禛丝毫未动,心跳和呼吸都被控制在一个正常的范围内,仿佛真的睡着了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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