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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禛低头看向地板。地板由白色石料铺就,明净、雪亮,唯有石砖相接之处,留有窄窄的黑色缝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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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鼻尖耸动,视线顺着脚下的砖缝向前,最终停留在一步远的地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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轮椅碾过地砖,慢慢上前。李禛慢慢弯下腰,盯着那四块地砖拼接之处,眼瞳如水波一样微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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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闻到了血腥味。似乎有一滴血,不慎潜入了砖缝中,并未被智能机器人清扫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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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禛目光从那滴渗入砖缝的血珠中挪开,慢慢移动到侧边实验室的大门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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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其他实验室相同,这间实验室也标了序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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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实验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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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不标注,李禛也知道这间实验室的归属。昨日傍晚,她和师雨楼就是在这里遇见何信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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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那时候,地板上还没有血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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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百秀见她盯着第一实验室的门不动,脸上闪过一丝惊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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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推了推李禛,急切道:“4号,我们快走吧,别让师兄等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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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是听过何信源传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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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禛没说话,只是目光沉沉地凝视着第一实验室的大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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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着厚重的大门,她隐约听到里面有人声,只是那声音模模糊糊,总也听不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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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信源在里面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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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眯起眼,暗自考量着。身边的侯百秀却急得不行,却还要压低声音劝道:“4号!我们……我们快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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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他急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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