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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信源得意地眯起眼,臃肿的身体挡住灯光,投下一大片阴影。他扫视着在场众人,所有人都避开目光,不愿与他对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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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议室中,高坐上首的曲博士收敛了唇边的笑意,看向师雨楼:“师雨楼,你有意见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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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雨楼垂下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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灯光乍明乍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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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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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她跟谁都是跟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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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禛将衣角的褶皱抚平:“所以说,我要和你做生命之轮的实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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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信源不愉道:“是我做。你只需要当好你的小白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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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禛无意与他纠缠:“行行行。什么时候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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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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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禛被送回了鼠场。她要在鼠场,度过属于她的最后一个夜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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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层的走廊上还带着战斗的痕迹。地板碎裂、灯光闪烁。倒是墙壁被重新粉刷了一遍,涂上了一层与其他地方格格不入的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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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百秀就在格格不入的白墙下徘徊,似是在等她。李禛远远见到他,就扬起手跟他打了个招呼:“你没做实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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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说是助手,但侯百秀也有一些小实验要负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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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百秀听见她的声音,当即定住了。半晌才苦笑着侧过头:“师兄让我休息两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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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禛点点头:“是该休息一下。你在这里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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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百秀深吸一口气,忍着眼泪道:“我是来和你告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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