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直起身子下座去了,留柳渊一人坐在座上。
她不知晓,柳渊在这一瞬觉着孤寂万分,这六年来他一人宿于阔大的寝殿,内心被思念所吞噬,也有过孤寂,但都不如思念来得猛烈,唯独这一刻,看着姜缨和其他人站在一起,而不是在自己身侧时,他尝到了最浓烈的孤寂,姜缨就在眼前,他仍是孤身一人。
柳渊就这样静静地不出声,安王与杨文州惶恐不已,两人本是要带温舒清和长公主走的,但温舒清不愿这么早离京,姜缨和长公主也希望她留下,一时说起话来,就耽搁了时间。
安王忙道,“陛下,时间不早了,臣弟也该启程了。”一手去扯温舒清的袖子,温舒清转瞬明白,再不愿意也是点点头,笑着对姜缨道,“姜姑娘,下次进京,咱们再一起划船。”
姜缨还不知缘由,“怎突然这么急?”
“阳城事多。”温舒清笑道。
长公主也要留人,被杨文州牵住了手,见杨文州不动声色地瞥了眼面无表情的柳渊,恍然大悟。
“便是一日也不能留?”姜缨委实迷惑。
温舒清摇摇头,姜缨垂着脑袋,似乎有些失望,不知在想什么,也不吭声了。
厅堂里静下来,柳渊看了姜缨半响,垂眸,“阳城事虽多,也不必皇弟事事亲为,皇弟还是多留些日子吧,也多去看看父皇母后。”
“是,臣弟听陛下的。”安王道。
温舒清等人欢喜起来,姜缨也笑了笑,长公主道,“既然留下来了,还是要去划船,走!”
几人朝柳渊行礼告退,步至门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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