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了看四周,见满地的鲜血与碎尸,落了一地,唯有以他们二人为中心的三尺之地未染脏污,好似被什么无形的东西尽数挡了个干净。季清鸢这下倒是有些明白他刚刚为什么要揽她了。以北冥离的龟毛性子,但凡沾上点血腥臭气估计都得沐浴数次了。北冥离这人一看便是自小到大养尊处优,处处都是顶顶精细的,吃喝用具都挑剔得很,若沾上点脏污……季清鸢这么一想,不由得摇了摇头。想象不出这龟毛怪沾了脏东西的画面,定是会发飙。北冥离瞧着她默默摇头,她此刻浑身裹在一件宽敞厚实与她身形不符的大氅里,只露出一个小小的脑袋,偏生她还正一本正经地摇了两下头,不由得有些好笑:“小娘子真被吓到了?”她可不是什么娇弱女子,摸爬滚打一路走上来的人,定然是早已习惯了厮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