湘才不听这种“钱不分高尚龌龊”的普世道理,执拗道:“我就乐意分。”
她又说这种只有她才明白的蠢话。把“两根金条”这云里雾里四个字摁在心下不表,林沅压着火气,正要出言讥讽,却听她道:
“不是矫情,林沅——如果要了你的钱,以后,我就没办法理直气壮地讨厌你了。”
仰人鼻息而活的人,会慢慢失去对另一个人挺胸抬头说话的资格。
“我不想那样。”
她说得那么认真。
……
“随便你。”林沅说。
林湘总是如此,因为生活无忧而恪守过分的天真。
早晚让她在这这件事上吃点苦头。
她喜欢较真,林沅就暂时不和她争,反正,她一时半会儿总不至于把自己作得饿死。
“但有一件,”他竖起手指,“你什么时候学画、谁来教你都由我来安排,全都不许你自作主张。”
“如果再出现俞鹤汀那样的纰漏,被人发现你的画有蹊跷,不属于这个世界,林湘——”,竖起的食指弯折下去,林沅用平日的语气,说,“我会杀了你。”
他们都知道,这不是开玩笑。
所以。
林湘想,所以,她才那么讨厌林沅。他那么轻易地,就决定让一个人去死,好像碾死一只蚂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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