皱眉问:“你到底想说什么。”
“你的心思,很容易看明白。畏缩地躲在秦夫人的身后,眼神却是藏不住的——像一条随时准备着反噬主人的蛇,”安吉莉亚稍作停顿,“某种程度上来说,你和秦夫人的确很相似,如出一辙的自私、伪善……“
秦月姝低声笑了一下,秦淮一啧:“这你就看错了,秦月姝什么时候伪过善。”
安吉莉亚煞有介事地点了点头:“那艾唯呢?”
秦淮的脸色立竿见影地变了。
“短短几个月的时间,就能让你对她如此信任,这究竟是为什么?你当年面对秦夫人时,那股刻骨铭心的怨气呢?”安吉莉亚面无表情,可语气看上去很像是认真地在疑惑,“秦夫人养了你十几年,你对她没有一点留恋吗?”
这番争风吃醋一般的言论将秦月姝逗笑了:“我真是活的久了,竟然能见到你为我打抱不平。”
秦淮的太阳穴被风吹得突突作痛,紧绷的神经充当了麻醉剂,她提到艾唯,这种痛感才后知后觉地返上来,秦淮烦躁地反问:“你跟德文结婚一年,难道你对他有一点留恋吗?”
“这个比喻不太贴切。”安吉莉亚疑惑地摩挲着下巴,看了秦月姝一眼,又问,“那么说,就算有这十几年,你对秦夫人也只有恨意?”
说这话时她不带一丁点感情色彩,没有在评价,也没有觉得新奇,仅仅是在陈述一个观察结果而已。
“那我帮你杀了她呢?”
一边是捶打着礁石的混浊海浪,另一边是不绝于耳的施工声,脚下的木质栈道摇摇晃晃,踩上去甚至在吱呀作响,种种噪音之下,秦淮愣了愣,以为自己没能听清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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