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章

上的照片，按过刻上去的字。石头夹杂着冷战窜进手指，悲怆之情迎面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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淅沥沥的雨终于下起来了，水顺着字缝流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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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竹低着头，想起来之前霍念尘跟自己提过奶奶的祭日，是什么时候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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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过了给奶奶送终，也错过了好几年奶奶的祭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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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记得，我好多都不记得，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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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谁……我到底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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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竹跪在墓碑前，张着嘴却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来，豆大的泪混进雨水里，糊了满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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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成线的雨幕突然在眼前消失，头顶传来敲打布面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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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竹抬起头，见到来人后又转回头继续盯着墓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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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就没想过逃远不会被发现，只是想再见一见奶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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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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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人的记忆能代表什么？拥有那段记忆，就代表是那个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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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念尘攥紧伞柄：“桑桑，不要想太多，你只是太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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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竹抹着眼泪，笑道：“不过都不重要。我自己知道我是桑竹，便足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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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念尘“嗯”了声，倒希望桑竹能恨自己，至少可以看到桑竹眼里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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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竹站起来拍拍膝盖，混合了雨水的泥土贴着膝盖，擦不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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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没在意，偏头问霍念尘：“你是来接我回家，还是送去精神病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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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是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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