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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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过神的时候，沈幸这才感觉到额头上的剧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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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恍惚地抬头看了眼许诸下颚，几分钟之后，眼神才逐渐清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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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幸发现自己缩在许诸怀里，许诸将他抱到火堆旁，他疲惫地闭了闭眼，埋头在许诸怀里找了个舒适的位置，又下意识拿头蹭了蹭许诸颈侧，假装不知道许诸身边变得更低的气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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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就破碎的喉咙经过刚才的嘶吼，让出口的声音变得更加嘶哑，他的意识模糊，某个被许诸列为禁忌的名字脱口而出：“邢云，真好，你在我身边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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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幸眉眼湿润，发自内心勾起一抹微笑，“邢云，你在我身边，我就一点都不怕了，”他并没有看到许诸风雨欲来的脸，继续缅怀，“我就知道，邢云，你永远都会记得那个承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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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抬手，用力环住许诸劲腰，语气放松：“你说，我当时怎么那么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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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瞪大眼，被许诸扯起头皮看清许诸脸后，所有温情的话烟消云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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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皮传来撕裂的痛感，沈幸咽了咽口水，混沌的脑海困难地想起来，自己不应该在许诸面前提起邢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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邢云是他的救赎，是他的光，却是许诸一辈子都抹不去的污点和耻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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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我、我不是故意的。”沈幸嚅动嘴唇，眼眶微红，心脏某个角落又开始抽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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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洞外，大雪呼啸天地，遮天蔽日，无甚光亮，许诸半边脸隐在暗色中，看不清神色，另外半张脸被火光点亮，映出让许多人魂牵梦绕的绝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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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眉眼间的冰冷暴戾，叫人看了就胆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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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贱人，我是不是说过，不准对我叫那个傻子的名字，”另一只空着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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